清醒做梦

我高兴就好。

于夏夜里的翩翩起舞

尤文x玛格达,自行避雷么么哒。

全文6k,有bug欢迎提醒。

文字较乱,不喜欢自由点x

是我流自由主义玛格达。



     一




  玛格达收到了新任务。




  为什么说是任务?任务得和委托分开来看。委托这种东西是方便接受就接受的东西,本来就要参加舞会,顺便完成一下也无所谓,不想接受也不会有人逼迫。就是这么轻松还有益的东西。玛格达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赞美过这些发布委托的人了。虽然他们总是总是从她身上得到一点东西的,但是玛格达并不在乎。说白了人与人之间谁没一点小心思,有益于她就好,何必全部在乎呢?




  但是任务不一样。任务也就是赞助人要求她必须完成的事情啦,就是那种东西。赞助人想让玛格达做的任务,通常玛格达也跑断四条腿,跑坏五双高跟鞋,再与讨厌的大公周旋八个回合,被赶出舞会九次才能完成。好难啊,可没有办法,必须去完成。




  玛格达看着信纸唉声叹气。她想:这是什么香水?好好闻——真好啊,我家的香水是被送的,而且快用完了。实际上赞助人确实很讨厌,自己用着上好香水,玛格达只能用她的上好沐浴露。于是她又叹了口气,更郁闷了。




  玛格达问:“这次任务的报酬是什么?”




  妈妈翻了翻一并送来的礼物:“50个钻石,一顶帽子。恩……这顶帽子是最近的流行款式。”妈妈把帽子翻出来给玛格达看。




  “不要看,妈妈你拿走吧,我不看了。”玛格达只看了一眼,但是一眼就够了。难以言喻的艳粉色,艳到闪闪发光。她相信只要一穿出去,不是所谓众人的焦点,根本是一朵奇葩朝天开,不被看到都难。不是吧?这就是所谓的流行款?今天的玛格达还是难以理解贵族们的审美呢。




  但是不理解也没有关系,反正她会搭就好了,而且她本来长得也好看。舞会邀请函上通常会把流行款标上。玛格达在身上堆着一件件衣服,又是赞誉声一片。但是玛格达总觉得自己只是个人形自走衣柜,那些赞誉声也只是针对她身上的衣服而已。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,今天的玛格达依旧自信满满地冲向了舞会。没有办法,谁叫她就是长得好看嘛,怎么搭也不会挨骂。




  玛格达兴冲冲的,急急赶向舞会。不是十二点的钟声,她没有落下玻璃鞋,只不过把刚发给她的任务丢在路边,被风吹走了而已。任务什么的,其实也只是参加舞会顺带的。就连家族荣光也是。玛格达并不是任性。她深深喜爱着跳舞,爱着舞会中的音乐。这是她的灵魂,也是她于权利游戏里尽情舞蹈的最大倚仗。是的,热爱就是力量。




  热爱就是力量。玛格达爱着舞会,愿意忍受刀割着她皮肤的眼神,可以无视含刺刺她肉里的的赞美。但是即使热爱丢失,她也不可以不舞蹈。她穿上了红舞鞋,喜欢最好,不喜欢也得继续跳舞,无法停止,永日永夜。她注定是自由的,也是受束缚的。




  每一次完成的任务,意味着她的束缚会加深一点。越捆越紧越捆越紧,迟早会把一腔少女春梦捆到死去,长长久久枯竭。不过玛格达现在意识不到,也挺好。




  于是未来会因为束缚而痛苦的现在的玛格达小姐举杯,与巴尔贝拉小姐碰杯,于《普斯塔之梦》的乐曲声中起舞。她旋转旋转旋转,裙摆也旋转旋转旋转。




  二




  裙摆旋转旋转旋转的玛格达小姐依旧是人群的焦点。她谈吐大方,善于聆听,也是一肚子话装在肚皮里的夫人最佳倾诉对象。玛格达初来乍到单纯,贵族夫人久居富贵愚昧。玛格达曾经错过了多少由夫人们一时不注意透露出去的情报,但是对于现在游刃有余的她来说再不会了。




  今天的月色确实很好,月亮挂在天上,尖尖的角顶着酒红色的幕布,要直把天戳个眼开个洞。没有云没有星,喷泉闪着耀眼的银芒,银色落下去,又升起来。




  玛格达将思绪从新月上收回来,眨了眨她蓝色的眼睛,轻轻笑了起来,回应了贵族小姐a的话。她看上去没有走神,很大原因在于她的蓝眼睛具有欺骗性,像天空一样漂亮的眸闪闪发亮的时候,没有人能够拒绝玛格达。




  贵族好像就得不紧不慢一些,不论是装出来的还是真实的。过于活泼被人诟病是野丫头。之前A小姐说到了哪里?这不重要。她轻轻巧巧重启一个话题,状似无意地提起来:




  “哎,艾莎小姐。我总是在萨坎家的舞会遇见你诶?这是某种缘分吗?”




  “啊?恩…或许是因为萨坎舞会的食物要好吃一点吧。”




  哎?是吗。确有此事嘛。萨坎舞会供应的食物又新鲜,品种繁多,可谓美食的天堂。顺带一提,四大家族里巴伐伦卡家宴的食物是最难吃的。每一次都是相同的样式,无趣无聊。不过舞会这种东西,目的当然不在吃上。虽说宴会供应的食物通常来说象征着一个家族实力,但是也并说不上是很重要的东西。就算是四大家族准备的食物非常难吃,也没人敢当面指责。同样,舞会食物的好坏并不是决定一个人参加或者不参加舞会的根本原因。……所以,A小姐有所隐瞒呢。问的话不一定能逼出结果,但不问,就会失去这个机会。问还是不问呢?




  玛格达细数着自己收集到的情报:恩…萨坎子爵传说中交往过的名单,不过是小道消息,不具有可信度。萨坎子爵与冈萨洛先生的关系不和,也算是一条。萨坎子爵喜欢的人的猜测一条……哎?原来还有萨坎子爵拒绝人告白的方法,真神奇啊。三条,离任务完成只有一条的距离了。只有一条,只差A小姐这一条。也就是说,这次错过了,她恐怕又得等十天半个月才能完成任务。




  玛格达咬牙:冲!我还差50个钻石就可以抽小裙子了。贵族似乎总得不紧不慢一些,不论是装的还是真的。如果过于毛躁,是会被诟病的。玛格达生性活泼,就连毛毛躁躁这一点也让礼仪老师头疼不已过。正是有了这位头疼了十年多的老师的陪伴,才有了现在玛格达的优雅从容。玛格达徐徐握住了A小姐的手,不紧不慢地问:“…萨坎子爵看上去是每一个女子都会献上他的好意呢,您看上去不是这么认为吗?悄悄告诉你哦,我是为了萨坎子爵才来这个舞会的。”




  “……玛格达?你对尤文先…萨坎子爵有兴趣?”A小姐的脸在灯光照耀下有一点苍白。




  他们坐在庭院里的一角,提着半盏灯缩在角落里。A小姐喜欢清静,所以玛格达顺从了A小姐的心意。晚上会有花吗?玛格达注意到A小姐身后有一朵粉红色的花,悄悄开在树丛里。她的视线没有半点偏移,脸不红心不跳地随口扯谎:“对哦,我对他很感兴趣——金发碧眼,为人绅士礼貌,还是一家之主。尽管说是花心,但是并没有什么绯闻吧?看似风流,实际上应该是一个很专情的人。这样的人,不喜欢不动心都难吧?艾莎小姐不喜欢他吗?真遗憾呢。”




  玛格达不过随口一提,A小姐就好像戳到了什么痛处,脸色煞白。她下意识想挣脱开玛格达的手逃走,但是玛格达的蓝眸注视着她,倒影着她。于湛蓝色的镜子里看见自己丑陋的倒影,于被握紧的手里感受到所谓的真诚和信任。这是不容拒绝的。当玛格达将关注全心全意放在一个人身上时,没有一个人能拒绝她的。这是个人魅力,没有人能否认这就是玛格达的个人魅力。回忆及附带的情感涌上来,久久掩不了的少女难过从眼眶里落出来前又滚回去,酸意不断翻滚。A小姐轻轻摇了摇头,她说:“玛格达,你不会要喜欢萨坎子爵。”她一字一顿地对玛格达说:“你一定,一定不要喜欢萨坎子爵。你会后悔的。你是我的朋友……我不想你受伤。”




  她到底在对谁说?真的是在对玛格达说话吗?玛格达只是微笑着,她蓝色的眸子里闪着流光的笑意,流淌着她的温柔。她只是默不作声地承接了A小姐的“朋友”之名,尽管A小姐曾经散布过她的谣言,尽管在她们接触的这几天,将她们的聊天内容恶意加工,她全当做不知道。




  玛格达沉默不语,她既未回应那句“朋友”,又没有询问为什么。她静静地笑着,已经到了时候了。A小姐会全盘托出的,有关于萨坎子爵的情报。少女情怀总是诗,苦涩的甜蜜的,却渴望得到听众:听听她的诗,动人的爱恋。听听她的诗,独一无二的感情。






  “萨坎子爵对我说:‘很感谢艾莎小姐您的喜欢。您当然是凡瑟尔一株最美丽的玫瑰。于花海里最张扬的一朵。我会关注你,真心交负于您的美,其他不必多说。我心喜您的美丽。




  “‘我也喜欢着白色茉莉的温柔干净,爱着小鹿的单纯美好。我欣赏着美,热爱着美。’”




  ……似乎和上一条情报重复了,有关于萨坎子爵拒绝人的方式什么的。玛格达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。她有一点同情A小姐,但相比之下她更理解萨坎子爵。




  萨坎子爵的喜爱是纯粹的。美是值得喜爱的。她曾经偷溜出家门,为在大草原上找到自己。玛格达觉得她自己好大,有整个草原那么大,一闭眼,草和羊都在心里。她热爱自由,也热爱美丽。即使是来到凡瑟尔,午夜梦回依旧是草原。草原在唱着歌,一首自由的歌。玛格达和萨坎子爵准确来说,是一类人。不过一个爱物美,一个爱人美。但这并没有区别,因为这是同样的欣赏美。




  也就是说,萨坎子爵的爱过于纯粹又过于不纯粹。他爱的是少女的年轻美丽,而不是她们本身。他所谓的能称之为风流的地方,都不过是他本身对于美的尊重而已。




  完蛋啦。玛格达沮丧,没有完成任务,就不能抽小裙子,还得被传自己喜欢萨坎子爵的传言了。赔了玛格达又折了白星。白星小姐恐怕又得有几天不会搭理她了。哎呀——玛格达恨不得月夜咆哮,含泪哀叹。




  三




  玛格达含着一腔愤忿恨摘下灌木丛里悄悄开出来的粉玫瑰。粉玫瑰揉了揉头发,苦笑起来:“这就是小雏鹰喜欢我的表现?”




  …………玛格达,你是一名优秀的淑女。你要是翻白眼了,你就输了。玛格达极力控制出她的表情,郁郁不乐地坐在长凳上。她只手撑着下巴,眼神空茫茫地投向了远方。她真的郁闷极了。




  尤文当然是个绅士,玛格达不愿意回答的他当然不逼问。况且这只是个玩笑。尤文耸了耸肩,一摸鼻子,自然地坐在玛格达身边。他不会把玛格达之前与A小姐说的话放在心上的,那一听就听得出是谎话。他只是觉得有趣,偷偷躲在一边看玛格达笑话而已。现在笑话看够了,被不满的小雏鹰啄了一下。他的小雏鹰不发一言,既没有舞会时优雅大方的模样,又没有平时在生活中可爱单纯的小姑娘情态。她太平和了。




  怎么说呢?只是这样坐着的玛格达快要融入酒红色的夜里了,她的眼里亮着细碎的光,喷泉的流光倒影在她的眼里,亮到明艳。没有了舞会里的面具遮住光彩,没有了平日里的活泼盖过光彩,终于亮起来的:属于自由的光芒。




  那称不上是流星划过天空的惊艳,也没有极光摄人心魄的艳丽。但是那是于月夜下静静涌出的泉,冲破一层一层泥土封锁的清泉。它必不壮阔,也不从容,只是有个泉眼已经足够辛苦。但是那是必去远方的光彩,月光和它一起流淌,闪耀柔和。




  尤文不曾看见过。




  尤文不曾见过玛格达这样的眼睛,他没有从她的眼睛里看机过。初来乍到时,他只能从玛格达的眼睛里看见碧蓝的天空,看见广阔无边的草原。他看见过于碧空中翱翔的雄鹰,也见过草原里奔跑的骏马。她属于凡瑟尔,更属于遥远的自由。尤文曾经只对自由的她有着同类的欣赏和近乎长辈的从容,但是现在——




  他只觉得他的心里也有清泉在往外冒,柔和的,足够润泽他被孤独晒枯的的内心。




  尤文怔然,玛格达没有注意到。她好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,又像是单纯在发呆。她的思绪漂泊在远方,只是勉强肯停留在这里。她对自己在做什么一直心知肚明,更知道自己会有什么结局。但她还是起舞,朝着远方起舞。只是起舞是不够的,需要与贵族先生小姐们玩着文字游戏,需要于各大家族之间反复跳跃,需要熟知权利游戏的规则;只是起舞就已经足够,她不需要男女之情,不需要真正完全交心的朋友,甚至不需要她自己。她在离开乡下时曾经问过妈妈是否能够再次回来呢,妈妈说:不能了,玛格达,你再也、再也不能了。




  不能回来?玛格达看着母亲,笑了起来:没有关系,妈妈。从贫民窟到这里,再去往更远的地方,越来越远越来越远,我们会去更好的地方,越来越好,越来越好。妈妈只是叹了口气。直到来凡瑟尔已有快半年,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,玛格达终于意识到她妈妈的意思。那就是,玛格达,你已经没有下一站了。




  到了终点站的妈妈反而更焦躁了。她每天提醒三遍玛格达:“玛格达,你不要喜欢那个平民小子——他的身份配不上你。”“玛格达——你不要喜欢那个魔族女人,你绝对不可以。”“玛格达——你不要喜欢上萨坎子爵,他会伤害到你。”




 玛格达当然知道,她全都知道。她的婚姻被明码标价,爱谁和不爱谁都需要掂量。这个贵族爱起来不划算,不过这个身份可以打折——就跟买东西一样,女士总喜欢将商品比来比去,选出性价比最高的商品。




  而显然在埃论斯坦家,尤文是从一开始就被丢开的商品。妈妈鄙视:“萨坎子爵这人做朋友不错,做结婚对象扣分项太多了。”




  她伸出手指数出尤文之缺点一二三:“第一这个人太风流了吧?即使至今为止也没有真实存在发展的人,不过这一点会更糟糕……玛格达跟他在一起会吃亏的。




  “第二,萨坎子爵是萨坎家主啊。在埃论斯坦家没真正崛起,只会被言说埃论斯坦不过是萨坎的一个附属家族……这绝对不可以。




  “第三,他有喜欢的人了吧?这一点最最最重要。玛格达喜欢谁,就算是平民小子弟也无所谓,但是我不希望你去期盼无果的恋爱,那太痛苦了。我的玛格达是最好的,我希望你不用体会这种痛苦。”




  玛格达只有一次又一次应下妈妈的嘱咐:“我不会喜欢萨坎子爵的,放心吧妈妈。”




 没可能啊,妈妈,子爵他喜欢白星小姐。




  但是现在真奇妙,他们现在坐在一起。尽管不说话,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。这一点要让妈妈知道,会非常非常生气的。那又怎么样呢?妈妈不知道就好。玛格达心情愉悦,嘴角一勾。




  这只能算得上是微表情,一不小心就会被错过。尤文却敏锐地察觉到了。他问:“哎?小雏鹰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?是因为什么呢?”




  玛格达却并没有回答他,只是转而引起了另一个话题:“子爵大人,你觉得自由是什么?”




  自由是什么?尤文很久以前,大概是十岁的时候深刻地想过这些问题。他认真在房间里思考了三天三夜,每天靠巴尔贝拉从窗户外偷渡面包活下来,终于在巴里斯的威压下瑟瑟发抖出来,终结了他的对抗成为家主、对自由的深入思考为理由的绝食活动。也是那一天,他意识到,他所想要的自由似乎有点远。白星姐姐摸了摸他的头,以示安抚。这个温柔而善良的精灵,从尤文有意识开始她已经是这个模样,年轻、漂亮。尤文问:“白星,你作为精灵而被家养,你会难过吗?”




  白星回答:“有的时候会很孤单。但是既然我答应做了萨坎的家养精灵,那么为萨坎出力就是我的责任。”




  “……可是家主是我的责任吗?”尤文说,“我也要和爸爸一样吗?我觉得很难。”




  白星说:“没关系,我会陪你的,我会陪尤文变成一个合格的家主的。”




  从那以后,尤文就一直依赖着白星。然后又突然从某一天开始,他终于发觉他对白星的感情变质。对于长姐的依赖变质了。




  白星陪伴着尤文走到今天,可她并没有解决尤文对自由的困惑。她只告诉了尤文,他必须担起责任。尤文也不曾告诉她,只是自己在一片混沌里摸索,然后终于寻找到一种平衡,自由和责任的平衡。凡瑟尔人总说萨坎子爵自由,但是不知道他已经饱受不自由的痛苦。他至今都是痛苦的,又何有资格谈自由呢?他不是过来人,只是现在进行时的寻找自由的人。尤文是孤独的,没有人能理解。直到玛格达的出现。




  小小鸟,小雏鹰,将要飞向天空的鹰,是自由的象征,身披勇敢的旗帜。他看着提线木偶开始起舞,心里是草原和天空的鹰被迫被圈养在羊圈里。他们都是渴望自由而不得的人,足够令他动容。




  他说:“自由,大概是我高兴就好。”




  但是他现在就已经很“我高兴就好”了!玛格达直想叹气。她本想反驳回去,但是看见尤文漂亮的绿色眸子里闪着晦涩的光,像乌云遮去了酒红天空上的月,暗了一片。她了然了。自由对于不理解的人来说,只不过是不能去哪里,不能做什么事,对于玛格达和尤文来说,或许就是灵魂里的锁,刺着他们的刀。现在,二人都心知肚明了:他们是同类——并且没有人,能比他们自己更了解彼此。那不是爱情,只是心灵相通的默契。那种不用说就能彼此明白的默契,近似于爱情,却更高。那不是爱情——给它一个定位,最多算得上是暧昧。




  他们再次陷入久久的沉默。但是这很奇妙,即使不说话,玛格达能感受到尤文的痛苦、孤独和惆怅,来自灵魂深处无法被诉说的感情,她全都感受得到。水声在流淌,是喷泉。银色的光从高处泻下的宁静,再次点亮玛格达眼里的眼光。




  尤文和玛格达对视。蓝眸与绿眸相对,绿宝石与蓝宝石相撞。尤文笑了起来,他说:“你的裙子……”




  “所以说,淑女的裙摆就是为了此刻的起舞吧?”




  “恩?”




  “抱歉……我只是想为邀请您跳舞找一个合适的理由。”




  四




  于是他们起舞,在夏季的夜里起舞。背景音乐是喷泉水声与鸟鸣,此夜庭院里的一角,他们踩着《云端漫舞》的舞步。玛格达的不善舞蹈全凡瑟尔闻名。但是此刻她没有踩过一次尤文的脚。




  于夏季夜中的翩翩起舞,于无人知晓的一角,成为时光流河里隽永不去的永恒。




  这是最绚丽的舞蹈,绮丽到难以直视。……当然,只是仅有的一次舞蹈,独一无二。




  

评论(9)

热度(658)

  1. 共2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